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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文章摘抄

2021-10-01 12:38:55诗集古诗网首页
    过去的生命已经死亡

  

  过去的生命已经死亡。我对于这死亡有大欢喜,因为我借此知道它曾经存活。死亡的生命已经朽腐。我对于这朽腐有大欢喜,因为我借此知道它还非空虚。

  野草,根本不深,花叶不美,然而吸取露,吸取水,吸取陈死人的血和肉,各各夺取它的生存。当生存时,还是将遭践踏,将遭删刈,直至于死亡而朽腐。

  地火在地下运行,奔突;熔岩一旦喷出,将烧尽一切野草,以及乔木,于是并且无可朽腐。

  天地有如此静穆,我不能大笑而且歌唱。天地即不如此静穆,我或者也将不能。我以这一丛野草,在明与暗,生与死,过去与未来之际,献于友与仇,人与兽,爱者与不爱者之前作证。

  为我自己,为友与仇,人与兽,爱者与不爱者,我希望这野草的朽腐,火速到来。要不然,我先就未曾生存,这实在比死亡与朽腐更其不幸。

  这上面的夜的天空,奇怪而高,我生平没有见过这样奇怪而高的天空。他仿佛要离开人间而去,使人们仰面不再看见。然而现在却非常之蓝,闪闪地〖目夹〗着几十个星星的眼,冷眼。他的口角上现出微笑,似乎自以为大有深意,而将繁霜洒在我的园里的野花上。

  我不知道那些花草真叫什么名字,人们叫他们什么名字。我记得有一种开过极细小的粉红花,现在还开着,但是更极细小了,她在冷的夜气中,瑟缩地做梦,梦见春的到来,梦见秋的到来,梦见瘦的诗人将眼泪擦在她最末的花瓣上,告诉她秋虽然来,冬虽然来,而此后接着还是春,胡蝶乱飞,蜜蜂都唱起春词来了。她于是一笑,虽然颜色冻得红惨惨地,仍然瑟缩着。

  枣树,他们简直落尽了叶子。先前,还有一两个孩子来打他们别人打剩的枣子,现在是一个也不剩了,连叶子也落尽了。他知道小粉红花的梦,秋后要有春;他也知道落叶的梦,春后还是秋。他简直落尽叶子,单剩干子,然而脱了当初满树是果实和叶子时候的弧形,欠伸得很舒服。但是,有几枝还低亚着,护定他从打枣的竿梢所得的皮伤,而最直最长的几枝,却已默默地铁似的直刺着奇怪而高的天空,使天空闪闪地鬼〖目夹〗眼;直刺着天空中圆满的月亮,使月亮窘得发白。

  鬼〖目夹〗眼的天空越加非常之蓝,不安了,仿佛想离去人间,避开枣树,只将月亮剩下。然而月亮也暗暗地躲到东边去了。而一无所有的干子,却仍然默默地铁似的直刺着奇怪而高的天空,一意要制他的死命,不管他各式各样地〖目夹〗着许多蛊惑的眼睛。

  我忽而听到夜半的笑声,吃吃地,似乎不愿意惊动睡着的人,然而四围的空气都应和着笑。夜半,没有别的人,我即刻听出这声音就在我嘴里,我也即刻被这笑声所驱逐,回进自己的房。灯火的带子也即刻被我旋高了。

  后窗的玻璃上丁丁地响,还有许多小飞虫乱撞。不多久,几个进来了,许是从窗纸的破孔进来的。他们一进来,又在玻璃的灯罩上撞得丁丁地响。一个从上面撞进去了,他于是遇到火,而且我以为这火是真的。两三个却休息在灯的纸罩上喘气。那罩是昨晚新换的罩,雪白的纸,折出波浪纹的叠痕,一角还画出一枝猩红色的栀子。

  猩红的栀子开花时,枣树又要做小粉红花的梦,青葱地弯成弧形了……我又听到夜半的笑声;我赶紧砍断我的心绪,看那老在白纸罩上的小青虫,头大尾小,向日葵子似的,只有半粒小麦那么大,遍身的颜色苍翠得可爱,可怜。

  我打一个呵欠,点起一支纸烟,喷出烟来,对着灯默默地敬奠这些苍翠精致的英雄们。

  有我所不乐意的在天堂里,我不愿去;有我所不乐意的在地狱里,我不愿去;有我所不乐意的在你们将来的黄金世界里,我不愿去。

  我不过一个影,要别你而沉没在黑暗里了。然而黑暗又会吞并我,然而光明又会使我消失。

  然而我终于彷徨于明暗之间,我不知道是黄昏还是黎明。我姑且举灰黑的手装作喝干一杯酒,我将在不知道时候的时候独自远行。

  呜呼呜呼,倘是黄昏,黑夜自然会来沉没我,否则我要被白天消失,如果现是黎明。

  你还想我的赠品。我能献你甚么呢?无已,则仍是黑暗和虚空而已。但是,我愿意只是黑暗,或者会消失于你的白天;我愿意只是虚空,决不占你的心地。

  我独自远行,不但没有你,并且再没有别的影在黑暗里。只有我被黑暗沉没,那世界全属于我自己。

  我顺着剥落的高墙走路,踏着松的灰土。另外有几个人,各自走路。微风起来,露在墙头的高树的枝条带着还未干枯的叶子在我头上摇动。

  一个孩子向我求乞,也穿着夹衣,也不见得悲戚,近于儿戏;我烦腻他这追着哀呼。

  一个孩子向我求乞,也穿着夹衣,也不见得悲戚,但是哑的,摊开手,装着手势。

  我顺着倒败的泥墙走路,断砖叠在墙缺口,墙里面没有什么。微风起来,送秋寒穿透我的夹衣;四面都是灰土。

  我将得不到布施,得不到布施心;我将得到自居于布施之上者的烦腻,疑心,憎恶。

  人的皮肤之厚,大概不到半分,鲜红的热血,就循着那后面,在比密密层层地爬在墙壁上的槐蚕更其密的血管里奔流,散出温热。于是各以这温热互相蛊惑,煽动,牵引,拼命希求偎倚,接吻,拥抱,以得生命的沉酣的大欢喜。

  但倘若用一柄尖锐的利刃,只一击,穿透这桃红色的,菲薄的皮肤,将见那鲜红的热血激箭似的以所有温热直接灌溉杀戮者;其次,则给以冰冷的呼吸,示以淡白的嘴唇,使之人性茫然,得到生命的飞扬的极致的大欢喜;而其自身,则永远沉浸于生命的飞扬的极致的大欢喜中。

  路人们从四面奔来,密密层层地,如槐蚕爬上墙壁,如马蚁要扛鲞头。衣服都漂亮,手倒空的。然而从四面奔来,而且拼命地伸长脖子,要赏鉴这拥抱或杀戮。他们已经预觉着事后自己的舌上的汗或血的鲜味。

  然而他们俩对立着,在广漠的旷野之上,裸着全身,捏着利刃,然而也不拥抱,也不杀戮,而且也不见有拥抱或杀戮之意。

  他们俩这样地至于永久,圆活的身体,已将干枯,然而毫不见有拥抱或杀戮之意。

  路人们于是乎无聊;觉得有无聊钻进他们的毛孔,觉得有无聊从他们自己的心中由毛孔钻出,爬满旷野,又钻进别人的毛孔中。他们于是觉得喉舌干燥,脖子也乏了;终至于面面相觑,慢慢走散;甚而至于居然觉得干枯到失了生趣。

  于是只剩下广漠的旷野,而他们俩在其间裸着全身,捏着利刃,干枯地立着;以死人似的眼光,赏鉴这路人们的干枯,无血的大戮,而永远沉浸于生命的飞扬的极致的大欢喜中。

  兵丁们给他穿上紫袍,戴上荆冠,庆贺他;又拿一根苇子打他的头,吐他,屈膝拜他;戏弄完了,就给他脱了紫袍,仍穿他自己的衣服。

  他不肯喝那用没药调和的酒,要分明地玩味以色列人怎样对付他们的神之子,而且较永久地悲悯他们的前途,然而仇恨他们的现在。

  丁丁地想,钉尖从掌心穿透,他们要钉杀他们的神之子了;可悯的人们呵,使他痛得柔和。丁丁地想,钉尖从脚背穿透,钉碎了一块骨,痛楚也透到心髓中,然而他们钉杀着他们的神之子了,可咒诅的人们呵,这使他痛得舒服。

  他没有喝那用没药调和的酒,要分明地玩味以色列人怎样对付他们的神之子,而且较永久地悲悯他们的前途,然而仇恨他们的现在。

  他在手足的痛楚中,玩味着可悯的人们的钉杀神之子的悲哀和可咒诅的人们要钉杀神之子,而神之子就要被钉杀了的欢喜。突然间,碎骨的大痛楚透到心髓了,他即沉酣于大欢喜和大悲悯中。

  “以罗伊,以罗伊,拉马撒巴各大尼?!”〔翻出来,就是:我的上帝,你为甚么离弃我?!〕

  上帝离弃了他,他终于还是一个“人之子”;然而以色列人连“人之子”都钉杀了。

  我大概老了。我的头发已经苍白,不是很明白的事么?我的手颤抖着,不是很明白的事么?那么我的灵魂的手一定也颤抖着,头发也一定苍白了。

  这以前,我的心也曾充满过血腥的歌声:血和铁,火焰和毒,恢复和报仇。而忽然这些都空虚了,但有时故意地填以没奈何的自欺的希望。希望,希望,用这希望的盾,抗拒那空虚中的暗夜的袭来,虽然盾后面也依然是空虚中的暗夜。然而就是如此,陆续地耗尽了我的青春。

  我早先岂不知我的青春已经逝去?但以为身外的青春固在:星,月光,僵坠的蝴蝶,暗中的花,猫头鹰的不祥之言,杜鹃的啼血,笑的渺茫,爱的翔舞。……虽然是悲凉漂渺的青春罢,然而究竟是青春。

  然而现在何以如此寂寞?难道连身外的青春也都逝去,世上的青年也多衰老了么?

  我只得由我来肉薄这空虚中的暗夜了。我放下了希望之盾,我听到Petofi Sandor (1823-49)的“希望”之歌:

  这伟大的抒情诗人,匈牙利的爱国者,为了祖国而死在可萨克兵的矛尖上,已经七十五年了。悲哉死也,然而更可悲的是他的诗至今没有死。

  但是,可惨的人生!桀骜英勇如Petofi,也终于对了暗夜止步,回顾茫茫的东方了。他说:

  倘使我还得偷生在不明不暗的这“虚妄”中,我就还要寻求那逝去的悲凉漂渺的青春,但不妨在我的身外。因为身外的青春倘一消灭,我身中的迟暮也即凋零了。

  然而现在没有星和月光,没有僵坠的蝴蝶以至笑的渺茫,爱的翔舞。然而青年们很平安。

  我只得由我来肉薄这空虚中的暗夜了,纵使寻不到身外的青春,也总得自己来一掷我身中的迟暮。但暗夜又在那里呢?现在没有星,没有月光以至没有笑的渺茫和爱的翔舞;青年们很平安,而我的面前又竟至于并且没有真的暗夜。

  暖国的雨,向来没有变过冰冷的坚硬的灿烂的雪花。博识的人们觉得他单调,他自己也以为不幸否耶?江南的雪,可是滋润美艳之至了;那是还在隐约着的青春的消息,是极壮健的处子的皮肤。雪野中有血红的宝珠山茶,白中隐青的单瓣梅花,深黄的磬口的蜡梅花;雪下面还有冷绿的杂草。蝴蝶确乎没有;蜜蜂是否来采山茶花和梅花的蜜,我可记不真切了。但我的眼前仿佛看见冬花开在雪野中,有许多蜜蜂们忙碌地飞着,也听得他们嗡嗡地闹着。

  孩子们呵着冻得通红,象紫芽姜一般的小手,七八个一齐来塑雪罗汉。因为不成功,谁的父亲也来帮忙了。罗汉就塑得比孩子们高得多,虽然不过是上小下大的一堆,终于分不清是壶卢还是罗汉,然而很洁白,很明艳,以自身的滋润相粘结,整个地闪闪地生光。孩子们用龙眼核给他做眼珠,又从谁的母亲的脂粉奁中偷得胭脂来涂在嘴唇上。这回确是一个大阿罗汉了。他也就目光灼灼地嘴唇通红地坐在雪地里。

  第二天还有几个孩子来访问他;对了他拍手,点头,嘻笑。但他终于独自坐着了。晴天又来消释他的皮肤,寒夜又使他结一层冰,化作不透明的水晶模样,连续的晴天又使他成为不知道算什么,而嘴上的胭脂也褪尽了。

  但是,朔方的雪花在纷飞之后,却永远如粉,如沙,他们决不粘连,撒在屋上,地上,枯草上,就是这样。屋上的雪是早已就有消化了的,因为屋里居人的火的温热。别的,在晴天之下,旋风忽来,便蓬勃地奋飞,在日光中灿灿地生光,如包藏火焰的大雾,旋转而且升腾,弥漫太空,使太空旋转而且升腾地闪烁。

  我梦见自己躺在床上,在荒寒的野外,地狱的旁边。一切鬼魂们的叫唤无不低微,然有秩序,与火焰的怒吼,油的沸腾,钢叉的震颤相和鸣,造成醉心的大乐,布告三界:天下太平。

  有一个伟大的男子站在我面前,美丽,慈悲,遍身有大光辉,然而我知道他是魔鬼。

  “一切都已完结,一切都已完结!可怜的魔鬼们将那好的地狱失掉了!”他悲愤地说,于是坐下,讲给我一个他所知道的故事——

  “天地作蜂蜜色的时候,就是魔鬼战胜天神,掌握了主宰一切的大权威的时候。他收得天国,收得人间,也收得地狱。他于是亲临地狱,坐在中央,遍身发大光辉,照见一切鬼众。

  “地狱原已废弃得很久了:剑树消却光芒;沸油的边缘早不腾涌;大火聚有时不过冒些青烟;远处还萌生曼陀罗花,花极细小,惨白而可怜——那是不足为奇的,因为地上曾经大被焚烧,自然失了他的肥沃。

  “鬼魂们在冷油温火里醒来,从魔鬼的光辉中看见地狱小花,惨白可怜,被大蛊惑,倏忽间记起人世,默想至不知几多年,遂同时向着人间,发一声反狱的绝叫。

  “人类便应声而起,仗义直言,与魔鬼战斗。战声遍满三界,远过雷霆。终于运大谋略,布大罗网,使魔鬼并且不得不从地狱出走。最后的胜利,是地狱门上也竖了人类的旌旗!

  “当魔鬼们一齐欢呼时,人类的整饬地狱使者已临地狱,做在中央,用人类的威严,叱咤一切鬼众。

  “当鬼魂们又发出一声反狱的绝叫时,即已成为人类的叛徒,得到永久沉沦的罚,迁入剑树林的中央。

  “人类于是完全掌握了地狱的大威权,那威棱且在魔鬼以上。人类于是整顿废弛,先给牛首阿旁以最高的俸草;而且,添薪加火,磨砺刀山,使地狱全体改观,一洗先前颓废的气象。

  “曼陀罗花立即焦枯了。油一样沸;刀一样钅舌;火一样热;鬼众一样呻吟,一样宛转,至于都不暇记起失掉的好地狱。

  我梦见自己正和墓碣对立,读着上面的刻辞。那墓碣似是沙石所制,剥落很多,又有苔藓丛生,仅存有限的文句——

  “……于浩歌狂热之际中寒;于天上看见深渊。于一切眼中看见无所有;于无所希望中得救。……

  我绕到碣后,才见孤坟,上无草木,且已颓坏。即从大阙口中,窥见死尸,胸腹俱破,中无心肝。而脸上却绝不显哀乐之状,但蒙蒙如烟然。

  他暗暗地使天地变异,却不敢毁灭一个这地球;暗暗地使生物衰亡,却不敢长存一切尸体;暗暗地使人类流血,却不敢使血色永远鲜浓;暗暗地使人类受苦,却不敢使人类永远记得。

  他专为他的同类——人类中的怯弱者——设想,用废墟荒坟来衬托华屋,用时光来冲淡苦痛和血痕;日日斟出一杯微甘的苦酒,不太少,不太多,以能微醉为度,递给人间,使饮者可以哭,可以歌,也如醒,也如醉,若有知,若无知,也欲死,也欲生。他必须使一切也欲生;他还没有灭尽人类的勇气。

  几片废墟和几个荒坟散在地上,映以淡淡的血痕,人们都在其间咀嚼着人我的渺茫的悲苦。但是不肯吐弃,以为究竟胜于空虚,各各自称为“天之戮民”,以作咀嚼着人我的渺茫的悲苦的辩解,而且悚息着静待新的悲苦的到来。新的,这就使他们恐惧,而又渴欲相遇。

  叛逆的猛士出于人间;他屹立着,洞见一切已改和现有的废墟和荒坟,记得一切深广和久远的苦痛,正视一切重叠淤积的凝血,深知一切已死,方生,将生和未生。他看透了造化的把戏;他将要起来使人类苏生,或者使人类灭尽,这些造物主的良民们。

  吱个声,,,,爱个人呵呵,什么狗屁爱情?ZK可我还是想你。

  《一》,24岁的陕西姑娘郭文珺在女子气手枪决赛中发挥出色,逆转俄罗斯队的帕杰琳娜,以492.3环破会纪录的成绩夺冠,为中国军团夺得北京第三金。

  “啪”的一声,郭文珺将这一生最重要的一枪射出了。10.8环!子弹和靶心几乎要完全重合的梦幻一枪!!郭文珺,这个24岁的西安姑娘在自己的首次之旅中就走向了辉煌。

  当幸福就这样降临时,郭文珺的眼睛有些湿润了。没有多少人知道,这块沉甸甸的后面其实隐藏着许多心酸。

  郭文珺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异了,郭文珺跟爸爸郭京生一起生活。父女俩相依为命的感情,也成了郭文珺生命的支柱。

  1997年10月,14岁的郭文珺被选入市军体校跟随黄彦华教练学射击。1999年4月,就在郭文珺跟随黄教练去成都参加比赛的当晚,郭京生找到黄的妻子,郑重地请她转告:“我要出远门,女儿就交给黄教练了。请他像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把文珺培养成才。”说完,郭京生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回到郭京生住的出租屋,郭文珺只看到了墙上挂着的一件灰色风衣,那是爸爸经常穿的。郭文珺不禁大哭起来。黄彦华千方百计寻找郭京生,但谁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从此,郭文珺只能在军体校免费吃住。1999年,她的姑姑寄来了2000元钱,加上8月获得的省青少比赛中的500元冠军奖金,这2500元钱就成了郭文珺的全部财产。

  失去了爸爸,本就性格内敛的郭文珺更加沉默寡言。1999年寒假,郭文珺听租房子给爸爸的房东说有个像郭京生的人在门外徘徊时,就天天去出租屋守候。因为钥匙丢了,她只能搬梯子从窗户爬进去。这样在屋里等了一个星期,也没见到爸爸。

  或许是对爸爸的思念给了动力,郭文珺的成绩直线年元月中旬的一天,郭文珺突然不见了。直到第二天清晨,郭文珺的母亲张琳才给黄教练打来电话,说“孩子不想练了”。黄彦华经过考虑,没有处理郭文珺的私自离队,反而让张琳带女儿去上海散散心。一周后,郭文珺自己回来了,并从此变了一个人似地苦练。

  五届城运会,郭文珺没打好。于是又“不想练了”,去西安开元商城做了服装售货员。但艰辛的打工生活让郭文珺觉得:训练虽然枯燥,但也是一种幸福。

  “真的放下了枪,才知道有多么爱它。”最终,结束了近一年的打工生涯后,郭文珺再度举起了心爱的手枪。

  瞄准了方向,郭文珺的射击之路越走越顺。2005年底进入省队,2006年跻身国家队。

  到了国家队,郭文珺的潜力被完全激发出来。仅仅两个月之后,郭文珺首次出国参赛,就夺得了多哈亚运会气手枪个人银牌和团体。以至于王义夫竟然公开发出了“这孩子是一百年才会出一个的射击天才”的感慨。

  不过,2007年10月六城会后,郭文珺的思想再起波澜。她告诉黄彦华,自己一看到爸爸的围巾,心里就难受,每天受这样的折磨,有点顶不住了。

  黄彦华明白弟子内心的痛苦,但他不愿意这个优秀的射击苗子在走向辉煌的道路上夭折。他再次采用激将法说:“会马上到了,如果你放弃了,你爸爸知道了肯定会失望。要是拿了,这就是最好的寻人启事,你爸爸说不定就来找你了。”

  激将法的效果很直接,黄彦华说:“她告诉我,她一定要打出成绩,让爸爸看见。”

  于是,进入2008年,郭文珺夺得了亚锦赛气手枪冠军,并在国家队选拔赛中挤掉了会冠军陶璐娜。

  在赛场上,拥有“特别动力”的郭文珺没有让人失望。经过一番令人窒息的争夺,郭文珺终于将挂到了自己胸前。

  悉尼奥运会王丽萍为中国田径夺得惟一一枚金牌的振奋人心场面,似乎已经从人们的记忆中逐渐淡出,采访全国竞走锦标赛,感受最深的是丹东历史上第一位奥运会冠军在当地群众中的影响,市民们无一不为丹东拥有这位竞走冠军而感到骄傲。昨天下午,丹东市体委姜亦德主任向记者讲述了王丽萍成长中鲜为人知的故事。

  王丽萍1976年生于凤城市农村,母亲是位纯朴农民,全家的生活支出仅靠在凤城市一家煤矿烟叶收购站工作的父亲维持,日子过得紧紧巴巴。从小王丽萍就有着运动天赋,学校每次举行运动会,总是拿个第一。1989年6月,王丽萍被凤城市体校选中,并改学竞走。

  第二年,赵世梁向当时中国竞走界著名教练王魁推荐了王丽萍,将其调入辽宁队试训。由于王丽萍训练中特别能吃苦,所以王魁留下了这位瘦弱的小姑娘,还当即奖给她一套运动服,一双运动鞋。从此,王丽萍和陈跃玲、王妍、刘宏宇等人成为同门师姐妹。王丽萍肠胃不好,运动量一大就要呕吐,可是好成绩必须伴随大运动量训练,于是训练场上,王丽萍常常吐得只剩黄胆水可吐了,连王魁教练都不忍再看下去。

  1996年,王丽萍险些结束了她的竞走生涯。当时,正值亚特兰大奥运会前夕,全国竞走好手聚集在云南进行奥运选拔赛。训练中,王丽萍膝伤复发,愈来愈重,开始还能勉强训练,到后来走一步都钻心地痛。医生告诉王丽萍,必须立即放弃竞走,王丽萍只得回到了家乡进行休养。两个月后,王丽萍带着稍稍缓解的伤痛,又重新站到了训练场上,咬着牙重新开始训练。

  凭着顽强的毅力,王丽萍终于战胜了伤病,成绩有了显著的提高。1999年世界杯前国内进行了一次预选赛,在包括刘宏宇、王妍等众多好手的“夹击”中,王丽萍走出了第2名的成绩。悉尼奥运会,王丽萍并不在正选名单中,她要通过选拔赛获得奥运会的参赛权。

  第一站、第二站选拔赛,王丽萍连续两个第一。最后一站在大连旅顺,比赛前4天,王丽萍膝伤复发,她的教练急忙从哈尔滨请来专家,为她进行理疗。两天后,比赛开始前,王丽萍惊喜地发现膝盖不痛了。20公里下来,王丽萍又是冠军。凭着三次选拔赛冠军头衔,“名不见经传”的王丽萍搭上了去悉尼的末班车。

  有人否认,雅典是一个创造神话的圣地。但很多人都没有想到,在本届奥运会最后一项引人关注的压轴戏男子马拉松比赛中,第一个跑进第一届奥运会开幕式场地、雅典帕纳西奈科体育场并第一个冲过终点夺冠的,不是来自肯尼亚的男子马拉松世界纪录保持者特加特和在这个项目强大的非洲选手,而是许多人并不熟悉的意大利的斯特法诺·巴尔蒂尼。

  然而,了解田径的人都知道,巴尔蒂尼并非“外星人”,而是一位在近几年非洲选手基本垄断世界长跑及马拉松比赛的潮流下,惟一一位能不停地在世锦赛和世界几大著名马拉松赛上与之抗衡并取得好成绩的白人马拉松选手。因此,赛前意大利人就已经把这枚宝贵的金牌“偷偷地”计在自己的账下。

  生于意大利布斯特诺沃一个奶牛场的巴尔蒂尼拥有非常好的马拉松天赋和成绩,在他的带领下,意大利人在男子马拉松项目上,成绩仅次于非洲强国肯尼亚和埃塞俄比亚。

  巴尔蒂尼的马拉松生涯是从1995年10月的意大利威尼斯比赛开始的,当时他以2小时11分01秒的成绩获得了第11名,一年后他便在帕尔马举行的世界半程马拉松赛上赢得了冠军。但他取得重大突破是在1997年的著名英国伦敦马拉松赛上,他不仅以2小时07分57秒的成绩创造了他的第一个意大利全国纪录,而且还排在葡萄牙的平托之后获得亚军,让赛事的组织者惊奇不已。

  继1998年获得了欧洲田径锦标赛马拉松冠军后,巴尔蒂尼又先后在2001年加拿大埃德蒙顿和2003年法国巴黎田径世锦赛上两次获得该项的铜牌。对巴尔蒂尼来说,今年的雅典奥运会是他运动生涯中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因为4年前的悉尼奥运会上,他因臂肌受伤而不得不放弃了那次赢得奖牌的机会。那段痛苦的经历至今让巴尔蒂尼难忘,但却使他变得更坚强。

  巴尔蒂尼和教练每年冬天都要到纳米比亚的高原训练,而每次从高原下来他的成绩都很好。今年的雅典奥运会马拉松比赛是在公元前490年希腊英雄菲利比德斯跑到雅典报告胜利喜讯的原马拉松线路上进行,丘陵和小山很多,加上8月的雅典气温炎热,对运动员是一个严峻的考验。但巴尔蒂尼为此做了充分的心理和其他方面的准备。果然,巴尔蒂尼在比赛进行到第35公里时开始赶超领先的巴西选手利马,最终不负众望,继汉城奥运会博尔丁之后,巴尔蒂尼成为第2位赢得这枚奥运会金牌的意大利人。